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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飞雪送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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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 發表於 2010-1-5 11:20:52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燕山飞雪送英灵
    一月二日深夜的燕山,突然下起了一场漫天大雪。一霎时,千山挂孝,万树白幡,江河凝噎,大地无语。苍天以他特有的庄严和隆重,接走了我们心中一位德高望重的文学前辈,一位令人尊敬的诗人、作家——何理老师。
    我是在当天下午惊闻噩耗的。接到老作协张秀玲女士的电话,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就在三个月前,我还在老作协举行的“郭小川诞辰九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和老人家一起交谈,一起合影留念。当时看见老人精神矍铄,面色红润,心里还颇感安慰,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呢?这是我的感情所不能接受的。
    九月二日,我刚刚主持完甥女的婚礼,喜酒午睡后的酒意尚未全消;突然就接到了秀玲告悲的电话。这一喜一悲,让我开始有些错乱,于是便打电话告诉我所熟悉的一些文友。出乎意料的是各人的反应都出奇的平淡和冷静,似乎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中一位在职的官方女士(我知道何生前对她的文学成长一定是有很大帮助的)居然以很严肃的口气追问我是谁?我当时大概只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不想让她知道我是谁(也是在她穷困潦倒时曾经出手帮助过她的人),抑或是担心她这个所谓的在职官员,追究我多管闲事扰乱公共秩序的责任,就对她说我不过是个业余作者。
    我很愤懑,一边大骂这些所谓穷酸伪文人的忘恩负义,刻薄寡恩,一面打电话叫出租车来,准备自己单独前往吊唁。车到镇南时,秀玲来电话说,九月四日晨才是何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叫我不必提前来等。我想也是的,就决定第二天下午或四日晨驱车前往,或许还可找个伴一起去。但是心里郁结,便找人来喝酒,以至大醉。
    第二天睁开眼,就见窗外一片洁白,而且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看看已近十点,心想,坏了,这么大的雪弄不好要阻隔交通。打电话联系出租,果然一个不发。而我这里的火车,每天只有九点多到承德去的一次。次日早打电话问秀玲时,说告别仪式定在七点,他们已经在去殡仪馆的路上,懊悔自己不如当时直接乘车去了。
    我和何老师的初次相识,是在1986年的坝上林海笔会上。那时我刚刚高中毕业,后来经他介绍加入了“创作之家”。当时作协租了承德的山城宾馆讨论作品。何老师给我的印象就是为人敦厚,沉稳老实,很慈祥,很平易,很有亲和力,天生的一个文人领袖风范。然而他却是不善言辞的,给人印象最深的多是他那憨厚的一笑。有人说他为人木讷,我想,绝不是的。因为他的笑容和眼睛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表达和补充,那看似木讷的笑容里有的是睿智和真诚。果然我的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就在会上我突然提出的一个问题使一个很有名的大诗人感到难堪而难以自圆其说时,何却笑笑说:“这个问题提得好,很尖锐。”这是木讷吗?当时大家都觉得那位大诗人的确是过于狂妄而且有失礼节的。但是别人都不肯说,怕得罪了他。只有他才会说:“这个问题提得好,很尖锐。”
    几乎毫不夸张的说,承德六十年代后出生的青年诗人,无一不是得到何理这位长者无私的扶植和关注。他组织作者读书、采风、开办创作之家,跑到百十里外的农村去给作者送稿纸,殷殷关怀舔犊情深。应该说,尽管由于疲于奔命,长年漂泊江湖,我的文学创作生涯不得不时常中断,但是在承德所有的作家前辈中,像何理这样的仁厚长辈,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过第二个。应该说,八、九十年代,承德一大批青年诗人、作家的成长和走向成熟,何理老师都功不可没。
    在我所谓文学生涯的记忆中,承德所有的正式非正式的文学组织里,我只接到过何理老师的通知和来信。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诗歌作品被评为承德“第六届文艺金鹿奖”。当时如果不是他向我要稿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承德还有类似这样一个文艺奖项。当时因为时间比较紧迫,我只好把稿子直接送到他的手里。而他手头正在忙于创作《乾隆与香妃》的长篇,百忙之中还拿出家里的洋河大曲来招待我。90年以后,我便到外地打工,从此和何理老师长期中断了联系。直到2007年我组织了两次全国网络散文、楹联大奖赛以后,他才知道我又回到了家乡。
    今年九月,郭小川诞辰九十周年学术研讨会,突然接到何理老师的书面邀请,感动之余亦颇感惭愧。想不到何老师这么多年还想着我这个始终并不怎么求上进的学生,惭愧的是自己这么多年竟很少有时间去看望老师。说心里话,何老师在我心目中就是一个慈爱的长者,在他面前我从没有过丝毫的局促和不安。在离宫里我拉着他的手一起走在甬路上,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他说很好,没什么毛病。看见他脸色红润,精神气色也好,我宽慰了许多。只是在酒宴上看见穆春雨和薛小雷不许他喝酒,才恍惚觉得他的身体或许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松。
    何理老师就这样平静的悄无声息的走了。从文友树伟博客的照片中,看得出他走得并不是多么的轰轰烈烈。燕山的一场大雪一夜之间掩埋了这里的一切,掩埋了人世间所有的冷漠和虚伪,也掩埋了这个拜金主义世界的人情冷暖和世态炎凉,同时也阻断了八县三区诸多牵挂他思念他的学生的行程。
    何老师的一生,也许注定和风雪有关。《天涯风雪》陪伴他在一个诗人的路上越走越远,虎年的第一场豪雪迎接他最后走进了诗人的天国。他走的纯净,坦荡,无私,伟大。

                                                     2010年1月4日雪野谨记
夢堂 發表於 2010-1-5 11:33:10 | 顯示全部樓層
九月二日,我刚刚主持完甥女的婚礼,喜酒午睡后的酒意尚未全消;突然就接到了秀玲告悲的电话。这一喜一悲,让我开始有些错乱,于是便打电话告诉我所熟悉的一些文友。出乎意料的是各人的反应都出奇的平淡和冷静,似乎在听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中一位在职的官方女士(我知道何生前对她的文学成长一定是有很大帮助的)居然以很严肃的口气追问我是谁?我当时大概只想让她知道这件事,不想让她知道我是谁(也是在她穷困潦倒时曾经出手帮助过她的人),抑或是担心她这个所谓的在职官员,追究我多管闲事扰乱公共秩序的责任,就对她说我不过是个业余作者。
    我很愤懑,一边大骂这些所谓穷酸伪文人的忘恩负义,刻薄寡恩,一面打电话叫出租车来,准备自己单独前往吊唁。车到镇南时,秀玲来电话说,九月四日晨才是何老师的遗体告别仪式,叫我不必提前来等。我想也是的,就决定第二天下午或四日晨驱车前往,或许还可找个伴一起去。但是心里郁结,便找人来喝酒,以至大醉。

————世情看冷暖,人面逐高低,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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