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stfd and you

 找回密碼
 申請加入

我的“古典主义”

已有 83 次閱讀2010-2-19 22:27 |系統分類:未分類

                            我的“古典主义”

        与我较贴近的朋友,无一不认为我是个“嗜古”的人。仰古人、探古迹也好,读古文、觅古玩也罢,喜欢体味古意的我,俨然是名很有些“古典主义”的青年。


    在这急管繁弦的社会,越是“心入”到古人的生活世界之中,你就越是会发觉到:那最普遍、最令人归依的,便是一种与理性或功用相拒的性灵。这种对感性生命的渴求,作为古代中国人最突出的精神面貌,正是在古趣盎然、意蕴浓厚的闲情生活里实现的。同时,它又反过身来陶铸着各种休闲形式,比如琴棋书画、虫鱼鸟兽之类。透视那激荡晦暗的抗争的历史背后,我总能看到一片古老常青的天空和一幅清平闲适的悠景,以至自己的种种业余嗜好,全都沾古色古香,成了起于心灵底层的欲望。

    归纳了一下,我的“古典主义”的休闲生活大致可分为读书、集藏、诗乐、交游四方面。若论起古道的琴棋书画,我就只得以“先天悟性不足”来抵消本人的不努力了。

                                                                                                  


        孩堤时就很爱读书,且自己读的和父辈读给我听的大多是古书。我想,这正是我现今怀有“古典主义”的根源。不过,时尚已并非“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了。尽管如此,我依然倾心于“古典主义”,决意认真读书。一旦读书读得有味,腰间挂的“拷机”马上关掉,桌上放的电话跟着搁起,只觉时日无多。每月的薪水用于选购各种新书、旧书的,已占了很大一个比例,朋友戏言我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
       关于读书求学的标的,我很欣赏孔子所谓的“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正是古之学者读书为己“受用”,才读得书成,一生著书立论,留与我们炎黄子孙一大笔极为宝贵的精神财富。不说别的,单说从小看起的四大名著,到如今自己每翻看一部重温篇章,都会有一种新鲜的体验。语堂先生说“读书的主旨在于排脱俗气”,所言极是。令人疑惑的倒是,许多仁兄嘴上时常挂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语什,可读起书来却只为功利。就是只为功利,读起来也是心不在焉,“一心以为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最后的难见其效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鬼使神差地,我竟迷上了集藏。一些古旧不堪的东西,常被我奉为至宝,让朋友们大跌眼镜。金石古玩固然难得,但忙里偷闲,凭自己的眼光,集钱币玉石、藏字画古籍,也不失为一份雅趣。当我有机会登上哪座城市,总不忘到两个地方跑一趟:一是全国一块牌子的“新华书店”,二是有点名气的收藏品集散地。每集得一件可心的“宝贝”,物我面面相觑,就仿佛进入一种虚无的状态。在久久的凝视中,游心于所见所感之物,如抵足以消除自我的空灵之境。
    集藏需有雅致,无雅致则兴趣索然。古人集趣成癖,更讲究情趣与环境。既有“客非佳流,不得与谈”之说,又有“惟遇真能赏鉴及阅古甚富者,方可与谈,若对伧父辈有珍秘不出耳”之例。有些古玩虽小,但本身包含的内容极广,它要求集藏赏玩者必须乐而好古,有渊深的学识。当然,我只不过是个清贫的集藏者,即使将来变得富有,也不会为了充当一个“博物君子”而玩物丧志,不惜劳神费脑去赚“风雅”之名。

                                                                                                  


       诗与音乐的相通已毋容多言。我脑海中掺和的“古典主义”注定了我是个对诗乐一见钟情、一听倾心的人。新诗与古典诗词的无法较量,在我看来永属定局。同样,假如有人在不同的心境下,让我选择古典音乐和现代摇滚,我都将毫不犹豫地把双耳贴近前者。取向于传统情调的我,不但爱好品读古人的经典诗词,还经常试着吟诗填词以继传统。
       古乐同样在昔时被人们赋予多重意义。从“一鼓作气”到“琴瑟好和”,你均可品到声清意远的古典音乐不同一般的况味。《左传》有载:“声亦如味,……君子听之,以其平心,心平德和,故《诗》曰:‘德音不瑕’”。个中“平心”者,就是指古乐对于人之性情的陶冶。所以,无论是西风东渐的“萨克斯”,还是传统的古筝、琵琶、二胡,都有其独到的魅力。当你在精神上感到犹如“无波古井水”的疲劳和无聊时,用心静听《高山流水》、《二泉映月》之曲,仙乐飘飘,逸韵悠悠,方知世间自有闲情在。

                                                                                                  


       其一,“亲师取友”。现时的交友,实在难说得很。欣同知己可学可比的不易遇上,但味浓如酒情浮如肉的却“苟合”者众。成仿吾先生以为“人类反抗着‘孤独感’而存在”,提出“有许多古昔的贤哲为自己的虚构而闷争,而反抗;他们不但反抗他人,而且反抗自己……因为反抗就是生活”。梁实秋则在他的一篇题为《客》的小品文中说“我常幻想‘风雨故人来’的境界”,认定“只有上帝和野兽才喜欢孤独。”凡此,不胜枚举。我的“古典主义”的交友观则是“亲师取友”,以在潜移默化的相处中受道解惑,博采众长,弥补“智者不能自见其面,勇者不能自举其身”的缺失。
       其二是“游必有方”。对于古代的文人名士来说,自然山水绝对是一座精神家园。在这座取用不竭的“宝藏”中,他们寄怀山水,得其所得,乐其所乐,尽可能获得精神的康复和升华。然而,我是个喜欢优游而不会及时行乐的人,成群结队的游览观赏,十有八九不能令我尽兴。更多的时候,古怪的我,总盼望有朝一日能够只身孤影走天涯,潇潇洒洒作一回唐诗宋词之旅……


       天晓得,我的“古典主义”接下去将会如何地滋长,又会结出个什么模样的“后果”。可是“任性灵而直往,保无用以得闲”的古训,早已永铭我心。我们黄岩人更有句俗谚叫“做像做,嬉像嬉”,深化一点说,颇有《论语》中“执事敬”三个字的味道。所谓“敬”,即指凡事要认真、用心。有鉴于常提起精神是敬,难怪很多人都敢断言只会做事不会休闲的人不懂生活。李大钊的“游玩不是奢侈的事,乃是必要的事”和冰心先生的“娱乐至少与工作有同等的价值”等等妙句,皆令我景仰有加。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试想,一个人要是没有了一点个性,我们还能在身边找回自己吗?所以,我将一直坚持我的“古典主义”:厚古但决不薄今,汲古但绝不泥古。怕只怕不被人家笑话成“孤芳自赏”,而损及古意。

評論 (0 個評論)

facelist doodle 塗鴉板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評論 登錄 | 申請加入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0, Tencent Cloud.

返回頂部